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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信任度中國亮“紅燈”

已故德國社會學大師盧曼說過:“當一個人對世界完全失去信心時,早上甚至沒辦法從床上爬起來。” 沒有信任,社會就不可能存在。但是,我們的社會信任度已經亮起瞭“紅燈”。

中國社會科學院發佈的《社會心態藍皮書》顯示,我國社會情緒總體的基調是正向為主,但存在一些不利於個人健康和社會和諧的負向情緒基調。人與人、群體與群體、民眾和政府之間不信任的種子已經發芽。

報告

《藍皮書》把脈社會心態

2013年1月7日,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學研究所發佈瞭2012年~2013年度《社會心態藍皮書》,在心理健康、生活滿意度、安全感、社會公平感、社會支持、尊重和認同、社會信任和社會情緒等方面都指出瞭中國的弊病所在。

在生活滿意度方面,《藍皮書》顯示,44.7%的調查對象對生活狀況傾向於滿意,滿意均值為3.41分(總分5分),低於2011年47%的滿意率和3.46分的均值。城鎮居民的平均生活滿意度在兩次調查中都要低於農村居民。看來,對於大多數人,“你幸福嗎”的問題已經有瞭答案。

同時,民眾對潔凈空氣、無污染的水、改善的住房條件、保障健康的醫療條件、宜居的自然環境等基本生活需求標準有瞭進一步提高。民眾的民主意識、權利意識、政治參與意識增強,尊重與認同需求、個人發展已經成為新的必須滿足的需求。

當今社靜電機會信任度不及格

在《藍皮書》中,反映出瞭一個最嚴重的問題,即社會信任度低。

報告也顯示,中國目前社會的總體信任度進一步下降,人與人之間的不信任進一步擴大。隻有不到一半的人認為社會上大多數人可信,兩成到三成的人信任陌生人。

群體間的不信任加深和固化,表現為官民、警民、醫患、民商等社會關系的不信任,也表現為不同階層、群體之間的不信任,從而導致社會沖突增加。越來越多相同利益、身份、價值觀念的人通過群體形式來表達訴求、爭取權益,群體間的摩擦和沖突增加。

《藍皮書》指出,“小悅悅事件”“南京彭宇案”引靜電機推薦發的老人跌倒要不要扶的熱議,甚至劉翔奧運會摔倒後的質疑,以及對擊斃周克華是否真實等的質疑都成為社會信任惡化的典型例子。

《藍皮書》認為,由“不公平”和“不信任”引發的社會負面情緒不容小覷。不斷發生的社會性事件導致社會情緒的耐受性和控制點降低,社會事件的引爆點降低,仇恨、憤怒、怨恨、敵意等負面情緒使得“本該同情卻欣喜,本該憤恨卻欽佩,本該譴責卻贊美”。

《藍皮書》分析稱,底層認同、弱勢群體認同依然比較普遍。底層認同已經成為影響社會心態和行為的關鍵因素,影響到社會成員對社會安全、社會信任、社會公平感和社會支持等方面的感受,也已成為采取社會行動的依據。

分析 現象:我們不“輕信” 很“多疑”

“不要和陌生人說話”,是當前“不信任文化”最極端的表現。貴州省貴陽市一個迷路的11歲小女孩要求警察拿出身份證明才肯接受幫助,幼小的孩子已經懂得防范陌生人瞭。

盡管這個陌生美國商標註冊人是能提供幫助的人。正如醫生感覺自己任勞任怨,卻得不到患者的信任,有時還會受到武力威脅一樣。

國傢好不容易開始推行財產公示制度,但據《中國青年報》報道,一項有5604人參與的網絡在線調查顯示,90.81%網民對官員財產公示持不信任態度。

縱觀近年來的網絡熱點事件,隻要是涉官、涉權的都會出現這個規律:不信不信就是不信。老百姓已經變成瞭“老不信”。 對一些“官方說法”“官方澄清”,人們主動視為“推諉”“說謊”“假大空”。每年統計部門公佈的平均工資水平和收入增長速度,幾乎一邊倒地遭到質疑,“被增長”“被中產”這類詞匯開始出現。

而對於《藍皮書》的結論:社會信任度不及格。相信大多數人都會相信這個結論,不知這是不是一種悲哀。

原因:民眾被“騙”怕瞭

從某種程度上說,懷疑確實已經成為中國人生活的一部分,因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斷發生。住,我們有“樓倒倒”和“樓脆脆”;吃,我們得小心假煙、假酒、假雞蛋、假牛奶、塑化劑、速成雞……此外,我們還要面對假票、假證、假中獎、銀行詐騙、假老虎、假新聞等。

社會信任度下降並不是這幾年才有的,而是一種積累過程。當人們思想被現實扭曲後,就會普遍對於社會產生不信任感。

而近年來,每天充斥在網絡上的負面消息:強拆、暴力執法、小三炫富等,演變成隻要有熱心網民在網絡上爆料,人們就很容易相信確有其事,從而加固瞭人們不信任的“心墻”。

“塔西佗陷阱”,這個政治學名詞也許可以用來解釋上述現象背後的共性。“塔西佗陷阱”得名於古羅馬時代的歷史學傢塔西佗,通俗地講,就是指當公權力遭遇公信力危機時,無論說真話還是假話、做好事還是壞事,都會被認為是說假話、做壞事。

網絡時代,對公共事件的處理稍有不慎,或者日常工作中出現疏漏,都有可能陷入此種惡性循環。原本孤立的事件在網上此起彼伏,也會在潛移默化中影響公眾的判斷趨向。

後果:

“不相信”會變成“犬儒社會”

當我們的社會變成瞭“不信,死活都不信”時,就會變成一種非常有害的消極懷疑主義。加州聖瑪利學院教授徐賁稱這種懷疑是“犬儒主義”,一旦蔓延,便會形成一個“犬儒社會”。

“犬儒主義”發展到瞭現在,就是一種“不相信”的心態,不相信人對任何事情可以獲得確實的認識和知識。這種心態往往導致對周圍事情麻木冷淡,更有甚者,對人的整個生存處境都消極對待。

徐賁在《從不相信到犬儒社會》中指出,造成大面積“犬儒心態”的一個重要原因是人們曾經不斷地上當和被欺騙,以致變得死活都不信。確實,《人民日報》在《我們的信任哪兒去瞭》中坦陳,“官方說法”“官方澄清”都難以起到“說服”和“澄清”的作用。

媒體

建議用法律重建信任

如何重建我們的信任機制?《藍皮書》指出,公開透明、輿論監督和建立獎懲制度是關鍵。此外,要發揮公共權力在建立社會信任機制中的核心作用,從制度層面建台中洗水塔立社會信任機制,擺脫社會信任困境。

而央視的評論提到,應該重視“法治中國”。評論認為,立法是修復信任鏈條的第一步。各種不信任或失信之所以泛濫或得逞,恰恰在於諸多領域邊界不清,而道德亦無法承擔底線的責任。

譬如對於倒地老人攙扶問題,既有道德失范的隱憂,更有法令不彰的因由。西方國傢有保護好人的《好撒瑪利亞人法》,新加坡有懲戒訛詐好人的嚴苛法度——而這些,恰恰是嚴懲碰瓷兒與褒賞道德行為的基本“度量衡”。即便以眼下的新交規觀之,新法實施後信號燈違法現象銳減起碼也說明,嚴刑峻法,對於“車德”等頑疾亦有裨益。

同時,執法是穩固信任關系的防火墻,“1次不公正的司法判決其惡果甚於10次犯罪。因為犯罪隻是弄臟瞭水流,而不公正的判決卻是弄臟瞭水源”。最後,評論認為民眾守法也是重建信任體系的關鍵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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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普通人,我們也應當記得,建立互信關系可以從自己做起。正像媒體人張泉靈在北京大學中文系畢業典禮時演講所說:“無論中國怎樣,請記得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國。你怎麼樣,中國便怎麼樣;你是什麼,中國便是什麼;你有光明,中國便不會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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